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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種373

犬種373

 

听说降谷先生离婚了

*降谷x你,忙里偷闲摸条鱼

 

 

 

 

 

“降谷先生,好像是离婚了。”

“……啊?”

 

这个信息太过劲爆了,风见裕也大概花了差不多五分钟才缓过来。

 

这个,绝对不是加班过头听错的吧?

 

昏暗只开了两盏灯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个人,对面工位上的同事在快速敲击着键盘。明明说出了那样的话却还能一脸若无其事的模样。这不完全是在开玩笑嘛。

 

“别说傻话了…”干笑着推了推眼镜,好像刚才被惊掉眼镜的不是自己一样,风见努力让自己摆出不那么逊的姿态,“那可是那个降谷先生,离婚什么的……”

 

倒也不是不能想象,那个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二十个小时都在工作,三个小时在睡眠,剩下一个小时才在放松的降谷先生,结婚了的话肯定是会被妻子嫌弃的类型。

 

可是、可是那可是降谷先生啊。作为伪装的时候的安室透毫无破绽,擅长料理也擅长交际,该露出笑容的时候也完美无缺,再怎么工作狂魔也不是那种恋爱之后还会把爱人丢在一边的男人吧……?

 

“而且今早我去打招呼的时候,降谷先生明明还戴着婚戒…”

“风见前辈被调职几年了,过去的事情已经不能用现在的眼光来判断了。”

 

身为这次合作的后辈同事侧过身,椅子发出嘎吱的声响。同样顶着黑眼圈的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降谷先生不提起妻子很久了,不过因为还戴着婚戒,所以大家都猜想他可能是对妻子还恋恋不忘呢……让人很难相信吗?”

 

面对风见的傻眼,后辈挑了挑眉。

 

风见僵硬地点了点头。

 

“那风见前辈认识的降谷先生是什么样子的?”

“那个…至少对离婚了的妻子恋恋不忘什么的……唔……”

 

不是认为那位降谷先生太过冷情,只是单纯认为印象里总是公事公办的他不会到“痴情得不肯摘下婚戒”的地步吧……

 

“风见前辈调职之前很了解降谷先生吗?”

“是在他没空的时候会帮忙到家里遛狗的信赖程度!”

 

风见非常自豪地推了推眼镜。不过马上就没了那个气势。

 

在后辈面前肩膀也不能太过松懈。所以他还是挺直了背。

 

“嘛,在夫人出现之后,这个任务也交了出去。毕竟我也不能进出两个人一起生活的家…”

“那位夫人是什么样的人?”

“我想想……”

 

风见对她的印象并不是特别的深刻。在他离开降谷的手下去往较远的地方进修之前,正好赶上两个人的婚礼。

 

而他调职的任务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几年之后回来,重新因为人事的规划来到降谷的手下,然而降谷本身已经连续升职几次,更换了部门,过去熟悉的同事们也都不在了。

 

不止眼前这位后辈对降谷先生的事情知之甚少。大概这里相对了解降谷零的过去的也就风见了吧。

 

可谓是物是人非。

 

“……是很温柔的人吧?”

“这是什么常规回答啊。”

 

后辈露出了鄙视的眼神。风见苦笑抓了抓脑袋。

 

“我与那位也只有一面之缘左右而已。不过我记得当时就在想降谷先生能有那样的妻子真好啊。”

“不过降谷先生还是和她离婚了呢。”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几年前吧?降谷先生也没有明说,只是你知道降谷先生那种人不会直接收下被帮忙的谢礼,但是要是说是送给夫人和孩子的话就会收下了。”

“连孩子都有了吗?”

 

这种事情完全没听过啊。风见瞪大了眼,后辈敷衍地点了点头。

 

“是啊。可是某一天,他忽然冷了语气说不要再提起夫人的事情了。而那之后也没再见到夫人在工作时间过后带着孩子前来接人。虽然戒指还戴着,但是大家都在想是不是闹不合了。”

 

竟然还发生了这种事情……

 

风见能想象出来降谷先生冷脸的模样。然而实际上面对这么大的变化,他又觉得像是听了个故事一样不真实。

 

“我们都在猜啊,是不是因为降谷先生太不顾家了,所以惹得夫人生气了就离婚了。不过没想到那个降谷先生也真是有够痴情的喔,我上回听美纱子聊起女人的八卦,说有个勇士居然敢上去和降谷先生告白,说什么希望自己成为孩子的妈妈,会代替过去的那位弥补降谷先生的幸福,不会像对方那样丢下他的……哇,女人冲动的时候真是了不得啊。”

“……后、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也真是了不得。降谷先生扇了对方一巴掌。”

“欸!?”

 

风见震惊得差点破了音。后辈“想不到吧”,竖起大拇指。

 

“所以说不愧是降谷先生。真的毫不客气。我们都很敬佩呢。单是告白的话我想应该不会那么生气,但提了夫人的话…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就算是离婚了夫人也是降谷先生的逆鳞。咿呀,真帅呢。”

 

那个降谷先生就算是怒火中烧也不会作出利用职位去影响部下仕途的事情。要是这么想的话,即便对象是女人,直接给人一巴掌反而还合理起来了。

 

……不不不,再怎么说都觉得不合理啊。那个降谷先生离婚后竟然痴情到了这种地步!?

 

风见难以置信地扶额。

 

“嘛嘛,其实还是给对方面子的。毕竟那个女人告白的时候压根没有别人在周围,会变成众所周知的情况是因为她自己跟朋友哭诉「连我爸爸都没打过我呢」,最后就成了大家绝对不会再在降谷先生面前提夫人的原因了…话说,风见前辈和降谷先生关系那么熟,其实可以自己去问吧?”

“啊、啊哈哈哈……”

 

不,就算说是熟,但也不是那种熟,更不用说直接去那个降谷先生面前踩雷什么的……

 

不想破坏在后辈心中自己和降谷先生的距离感。风见干巴巴地把自己的心声藏了起来。

 

但是,孩子的事情大概可以问一下。

 

还真是不知道,降谷先生居然有了孩子…哈罗又怎么样了?要问近况的话,其实意外的话题还不少。

 

于是某一天一起在休息室按自动贩卖机的咖啡时,风见装作不经意地提起哈罗的事情。

 

“已经成长成一条可靠的大犬了。”

 

提起家人,降谷的语气有些松弛和感慨。几年未见,年龄也开始接近了四十,他倒还是一副叫人艳羡的比年纪要年轻的外貌。不过眉眼里积攒的疲惫似乎比过去更多。

 

算不上不经意间,风见目光下移,在握着咖啡罐的手上看到了那枚戒指。

 

……果然还戴着啊。

 

“…今天工作结束过后,要不要来看看?”

“哎?”

 

降谷笑了一下。只有这个笑容是常年以来从未变过。

 

“这么说起来,你回来之后一直没空叙旧。不介意的话,今天就来我家吃饭吧。哈罗一定也很想你的。”

 

风见有些欲言又止。总觉得像是在接近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犹如即将要打开潘多拉的盒子。

 

可是好奇心、或者别的什么关心的心情,让他还是推着眼镜遮住自己的表情,点了头。

 

“那么恭敬不如从命…打扰了。”

 

 

 

“呀~没想到安室先生这么快就结婚了。”

“笨蛋!不是说了要叫降谷先生了吗?抱歉、新一就是偶尔会在这种地方很粗心大意啦……”

“不用在意,这里的都是熟人,所以我想应该没关系的。”

“你看,降谷夫人都这么说了。”

 

得意洋洋的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被那位了不得的毛利小姐给了制裁一拳。穿着婚纱的降谷夫人笑看两位年轻人打闹。

 

“而且如果没有过去的安室先生,我现在也应该不会和零走入婚姻的殿堂了。”

“说起来,婚礼的规模并不大呢。”

“难道不是因为降谷先生不想太惹眼?毕竟有那样的过去…”

 

毛利小姐的考虑换来了不仅是男友的质疑视线,也有降谷夫人的无情哈哈两声。

 

“过去的零就足够惹眼了。”

“是在说我的坏话吗?”

“啊、降谷先生!”

 

毛利小姐惊喜地和前来的降谷零打招呼。穿着白色西服的他和新娘十分相配,金发上也经过了特别的打理。可以说是相当耀眼……与“不惹眼”完全是相反。

 

被吐槽得很犀利啊。不远处观望着这一切的风见这么心想。

 

降谷零的神情带着温和的笑意,夫人关照着“和上司的谈话已经结束了吗?”,他顺势揽上夫人的腰,相当秀恩爱地在她额间留下吻,说着对部下从来不会说的松懈之话“至少结婚的日子不想应付上司”。

 

“在人前干什么呢、”

 

结果脸红的夫人毫不留情推开了他的脸。

 

“安室先生的婚礼还真是来了些不得了的警界大人物呢。”

“认识大部分的人的工藤君也是相当了不起啊,真不愧是日本的名侦探。”

“…总感觉您在挖苦我,不是错觉吧?”

 

警界要依赖侦探什么的。就算没有明说也能明白降谷先生的心情。风见看着他脸上不带感情的笑容打了个冷颤。

 

要风见评价的话,尽管他是真的尊敬降谷零尊敬得不得了,可是看到有人和他恋爱、结婚,内心还是会忍不住产生“真亏有人镇得住降谷先生那个个性啊”的心情。

 

所以在他心目中,降谷夫人不仅是温柔的人,还是个相当了不起的伟人。

 

为什么会离婚了呢?

 

 

 

“啊、爸爸,欢迎回来。”

“我回来了。”

“…打扰了。”

 

听到门锁动的声音后就从房间里一溜烟地小跑到门前,年纪不大、大概六岁多一点的稚嫩男孩仰望着父亲和他身后陌生的男人。

 

和降谷先生长得很真像啊。金发。不过肤色并没有那么黑,眼睛的颜色是遗传了母亲吧。风见让自己露出和善一点的叔叔笑容来打招呼,不过因为不太擅长,这个动作更像是挤出笑容来。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抹白色从男孩的脚边窜出。

 

“汪!”

“哈罗…!”

 

真是长成一条大狗了啊。当年那么小的白柴幼犬,现在都有孩子腰间那么高了。

 

它瞪着透蓝色的圆眼睛,和记忆里一样吐着舌头微笑般歪头。

 

莫名深刻的感动顿时击中了风见的内心。

 

“那个时候还是那么小的哈罗…”

“所以说了,已经长大了啊。”

 

换了鞋子,降谷放了公文包,一手哈罗一手儿子地各自揉了揉脑袋。

 

“优一,这是爸爸的部下,风见叔叔。风见,这是优一。”

“是没见过的叔叔呢。”

 

降谷优一扬起脑袋,好奇地看向风见。

 

“初次见面,风见叔叔。”

“初次见面,我是风见裕也…”

 

大概是和降谷长得太像了,莫名的气场让风见不由得像是对待成年人那样做了全名的介绍。僵硬拘谨的笑脸反而一点都不像是靠谱的叔叔。

 

不过哈罗在他脚边嗅了嗅,没有大叫,一下认出了他,然后蹦跳着高亢叫了几声。

 

这个真的让风见很感动。

 

“说起来,风见已经差不多七年没有来过了吧。”

“啊、啊,是的…毕竟那个任务和降谷先生过去那个任务时长差不多……”

 

风见半搂抱着哈罗,因为弯下身子来还差点被拱掉了眼镜。降谷优一喊了声哈罗,大狗就马上又转身跑去了小主人的怀里。

 

风见局促地跟着降谷进屋。

 

“这里的话,我记得婚后…离开前我有来拜访过一次。不过没想到七年过去了,降谷先生连儿子都有了,而且也六岁了…”

 

孩子居然没有跟着母亲吗?

 

风见心底有些诧异。感觉上降谷先生这种忙于工作的人更没空照顾和教育孩子才对,而且母亲的那一方会比较争取孩子的抚养权吧……

 

“是啊、都已经过去了六年。”

 

降谷松了松领带,或许是回到了家的影响,语气又变回了过去的模样。

 

……掺杂温柔的柔软,却是在时间的影响下,混着叹气和疲惫。

 

风见的余光瞥见了某处的反光。

 

“这是……”

“爸爸,怎么可以因为有客人来了就忘了妈妈。”

 

抱着哈罗的降谷优一摆出和父亲有几分相似的严厉,以下克上地指责。儿子竖着眉头小大人的模样让降谷零不由得笑了起来。

 

“抱歉,是我疏忽了。”

 

客厅的一旁放着相框。大概也就是巴掌大小的照片。降谷走过去,吐出一口气,对照片里微笑回首望着镜头的女子问好。

 

“我回来了,孩子妈妈。”

 

风见心底一跳。

 

 

 

「无论富贵贫穷,无论健康疾病,无论人生的顺境逆境,在对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能不离不弃终身不离开直到永远吗?」

 

「我愿意。」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你离开之后的第四年,那孩子三岁的时候。因为癌症。”

 

降谷在厨房里洗手作羹,风见说着要来帮忙,他也没有阻止。两个大男人脱了西装外套卷起袖子挤在厨房里,洗手池洗菜的流水声足以让房间里写作业的孩子听不到谈话的声音。

 

风见有些怔然。降谷瞥眼。

 

“我知道部下之间有些奇怪的传言。”

“啊、啊……您知道啊。”

“要是说出去真相的话,无论是可怜还是同情,还是说有的人有别的心思…麻烦都会接踵而至。况且,他们认为我无法忘记她,那也是事实。”

 

早在风见没有离开之前,就有不少女性的部下对他有着憧憬和仰慕。被传言离婚后也有那种不识趣冲上前的人。既然如此,还不如让他们认为自己是个离了婚的痴情男人罢了。

 

“如果说她已经不在了的话,那种想要代替她的人就会出现更多吧。”

 

降谷难得面目上流露出了冰冷的情绪。但很快就松了下来。

 

“干脆被认为是离婚会比较好…”

 

也不想从别人的嘴巴里听到关于自己丧偶的事情。

 

尽管降谷是用轻松的口吻说出来,但风见的心就像坠了千斤石一样沉重。

 

上天还真是不公啊。

 

看着降谷无奈的眉眼,他不禁这么替上司愤慨。

 

 

 

“风见叔叔认识我妈妈吗?”

“哎?那个…认识是认识…可是不是特别熟悉…”

 

饭桌上,降谷优一突然发问,这打了风见一个措手不及。

 

孩子的眼睛亮晶晶的。他还担心着提起她是否会让他想起自己没有母亲的事情,没想到倒是被主动问了。

 

风见尴尬无措地看了眼降谷,后者笑着抬了抬下巴。

 

“说说也无妨。”

“不,就算这么说,我对夫人的印象也只是…呃、”

 

那个被吐槽是常规回答的温柔正要说出口,风见就顿住了。

 

“…嗯…我和夫人唯一一次见面是在婚礼吧。那之后我就离开了东京,没有交流的机会。”

“这样啊…”

 

优一露出了沮丧的表情,但风见补上道。

 

“不过,夫人真的帮了我大忙。那个时候,我还在为是否要调职离开东京的事情苦恼,干什么事情都磨磨蹭蹭的,伴郎也当得有些心不在焉…哈哈。结果婚礼之后被降谷先生痛骂了一通。是夫人来安慰我的。”

 

噢——。优一的眼睛又亮了起来,身体不禁前倾。

 

风见撞见降谷挑眉的表情,一度干咳。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的自己实在是太难看了。虽然是对履历和经验都有所帮助的调职任务,因为不想离开降谷先生的手下,不自觉地撒娇,被那样痛骂了一通之后却又很受伤……降谷先生总是对着别人都很和善温和,对着部下却很严厉。

 

都把沮丧写在了脸上,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那位就前来安慰了。

 

「零是关心你才会那么说的喔。」

「我知道…」

「那么,就不用迷茫了吧?」

 

她微笑着。风见一脸茫然。

 

「既然零都骂到说不需要你了,风见君干脆就离开这里,变成让零都不得不佩服的大人物之后再凯旋怎么样?」

「不不不那一天怎么会到来…」

「哎?我可是期盼着这种下克上的情节呢。」

 

她嘟囔,但转而拍了拍他的肩膀。风见不禁挺直了背。

 

她语重心长。

 

「大胆点去成长吧。风见君可是零最为自豪的部下喔。」

 

那时目光不小心擦过了夫人的侧颜,看到了后面降谷先生靠在墙边的身影。

 

视野一下就不争气地朦胧了起来。在夫人面前狼狈地捂着眼睛应声说好。

 

“我还想说你啊,”现在餐桌上降谷哈了声,“我可不想看到我以外的男人在我的妻子面前哭成那个样子。”

 

可能是有着被夫人安慰过的靠山感,风见此时格外大胆地无视了上司的怨言,对惊奇的降谷优一说道。

 

“遇到关于夫人的事情,降谷先生就经常会变得很小心眼呢。”

“爸爸真丢脸——”

“风·见。”

“……非常抱歉。”

“不过,这也是爸爸爱着妈妈的证明吧?”

 

降谷优一笑嘻嘻的。降谷对上他的笑眼,怔然的过后不由得扶额。

 

“我要是否认了你这句话,你妈妈一定会生气的。”

 

即便是现在,谈起爱人,降谷垂眼的怀念间,还是会浮现幸福感。风见望见,捏着筷子,不禁心悸。

 

“……优一君对妈妈有什么回忆吗?”

“我吗?唔——记不太清呢。”

 

身为两个人爱的结晶的孩子歪头。

 

“印象里有妈妈带着我去公园玩…毕竟爸爸工作很忙嘛。妈妈和我一起玩跷跷板的时候,因为太笨了,所以把屁股坐疼了。这个事我还记得呢!”

“我怎么没听说过?”

 

降谷惊讶,优一在座位上扭了扭。

 

“这个嘛…因为妈妈觉得被爸爸知道了很丢脸…好像是这样来着?”

 

他低头看了看餐桌上的料理。

 

“对了,我经常听到妈妈夸爸爸做饭好吃!”

“降谷先生的手艺的确无人可敌。”

“不,我还是比较喜欢她做的饭。”

 

被夸赞的本人反对。

 

“因为她很少下厨,吃上一次都很难得啊。”

“我倒是不怎么记得了呢…总是爸爸在抢着要做饭。”

 

优一嘟嘟囔囔。

 

“优一的名字也是她起的。”

“这个我记得!”

 

小孩子的短腿在椅子上晃着。

 

“爸爸总是说的,妈妈想要我成为爸爸一样温柔的人,还有就是,我的存在是爸爸「从零到一」的证明!所以是「优一」,是幸福的未来的起点!”

 

稚嫩软圆的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颜。

 

“因为我在,所以爸爸才不是一无所有。妈妈可是把这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了我噢!”

 

……

 

……为什么会是我。

 

望着孩子的眼眸,那澄澈得像是承载着透明的思念,触发的回忆,是唯一能让自己松懈下来的那个人。

 

降谷零偶尔会这么想。尽管他不是怨天尤人的性格,却还是忍不住要质问。

 

为什么是我?

 

一起放假时漫无目的地散步、工作日一起手忙脚乱地出门、被她吐槽看电影的时候睡着、在下班后听到欢迎回来、也有在家时可以等待着她的回来……待产期待着优一的降生、想了半天孩子的名字、熟练地压缩睡眠时间去给孩子喂奶、被她拥抱的每一个夜晚……

 

「要是没和零相遇就好了…」

 

躺在病床上,她望着天花板,有气无力的声音小如蚊吟。

 

「这样你就不用伤心了吧?」

「…别说傻话了。」

「别哭哦,零,现在要是哭出来的话,我可没办法抱抱你。」

 

流着眼泪,对低着脑袋的降谷,她努力露出了笑容,手被紧紧抓着,但也还是用尽了力气挣脱了出来。

 

「你快走吧。还在这里干什么?优一幼稚园放学了还要你去接,警察的工作还是很忙的吧?你还有你的理想吧?不要再在我这里一脸哭相了,太没用了啊——快点给我出去,你要是把我儿子丢下不管了,你死了也别想再见到我…啊啊、我还真是没用啊。」

 

她没有办法把话说下去,哭噎让胸前剧烈起伏起来,几乎喘不上气来。

 

「…对不起啊…对不起……」

 

她只是不停道歉着,直到呓语着、含着眼泪昏睡过去。他咬着牙,就连安慰也说不出口,一旦开口就无法再坚持下去…一旦开口,就会成了对她说任性的话。

 

能为我坚持下来吗?那种无垠的寂寞在心底哀求着,不想失去的心情如此的强烈。

 

然而,有的时候,降谷零真的很厌恶自己的理智。

 

常年的卧底经历让他将该做的事情永远放在了感情之上。到最后,那天没有留下,而是抽身去接了孩子,离开了病房……

 

“她是自杀死的。”

 

送别的时候,在门口,降谷说道。

 

优一打着瞌睡,在沙发上抱着哈罗团成一团睡着了。风见睁大了眼。

 

降谷揉着眉心,声音说不上来是沉闷,还是苦中作乐的“敌不过她啊”的苦笑。

 

“反正也是要走,那就走得干脆点。不想再拖累了。留下这样的遗书之后,就从医院的顶楼跳下去了。”

“降谷先生……”

 

如果是一般的朋友,该如何劝说才好?

 

从过去中走出来、走过去吧。不要再执着在悲伤里,不然逝去的人也会难过的。

 

这样的安慰词好像已经成了定式。

 

可是,这样不会对死去的人、对失去逝者的人来说太不公平了吗。

 

就连记忆都会模糊。要是忘记了这份悲伤,就什么都不剩下了吧。

 

所以,风见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我能算是降谷先生最自豪的部下吗?

 

临走前,向那张照片道别时,他在心中问。

 

“汪!”

 

哈罗从熟睡了的优一怀中抬起头,小叫了声,从怀抱里钻出来,跳下沙发,跑到风见的脚边。

 

“下次有空再带你之前爱吃的零食来看你吧,哈罗。”

 

在上司面前做这种事还是有些生涩和不好意思,风见揉了揉大狗毛发蓬松的脑袋,它反过来蹭了蹭,尾巴摇晃着。

 

结婚那天,好像也是这样。

 

「无论富贵贫穷,无论健康疾病,无论人生的顺境逆境,在对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能不离不弃终身不离开直到永远吗?」

 

「我愿意。」

 

姑且扮演着神父角色的人,对两位新人宣告。

 

「新人,交换婚戒。」

 

白色的幼犬咬着和身体差不多大的花篮,吃力又活泼地小跑上了舞台前方,在来客的哄笑声中送上了最重要的戒指。

 

降谷零弯腰拿出了戒指,她把戒指推入他的指根。这样一来,无论是哪只手彼此相握,总是会闪烁着象征爱的银色。

 

被抛起来的花呀,拨开的白纱。她露出了羞涩的笑容,他望着妻子的笑颜心动,珍惜地亲吻了上去。

 

今后会像这样一直幸福下去的。

 

这么坚信着,降谷零紧握着她的手,心怀期待走向了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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